河內道2號租盤6大著數

○丁酉,上御熙政堂,三覆京外死囚。 遂安人李枝恤,曾於丙申春間,往推其器物於妻兄金愛格家,歸路逃走。 其父承立以爲,愛格因爭財,潛殺其子,告官成獄,枝恤之叔豪林及其妻先合,從而證之。 愛格之妻奉生,痛夫非命,欲爲報仇,遍迹遠近,積十四年而始得枝恤,就官告狀。

「碩圭艴然曰:」君何其煩也? ○盧思愼來啓曰:「臣宿患痔疾,恐中途復發。」傳曰:「果患痔則不可。尹政丞累經其任,今亦遣之何如?」院相等啓曰:「以政丞爲遠接使,非古也。位至二品者則可也,且使若能詩者則必唱和,遣徐居正何如?」若爾等能詩,從事官不必往也。 河內道2號租盤 「乃以徐居正爲遠接使,以任元濬代爲平壤宣慰使。 ○栗元君徖卒,輟朝、弔祭、禮葬如例。 喜讀書,又善射,正統丁卯,初授光成栗元令,天順丁丑,陞保信副正,庚辰,以通經書,加彰善。

朝廷之禮,小臣且不可犯,況在大臣乎? 今成俊居具瞻之地,不務存朝廷之體,汲汲焉逞其私憤,敢於經筵,折辱臺官,其侮慢朝廷甚矣。 河內道2號租盤 若使申屠嘉議之,其謂諸何哉? 臣等竊以謂,非徒失朝廷事體,失君臣之禮,貽將來奸臣脅制臺官之漸,有關於國家,莫此若也。

平居亦不能自支,而今年雨澤不時,牟麥不熟,稻苗纔立,旱徵已成,西成未可必矣。 假令小稔,興師動衆,徵發不小,豈殿下固本恤民之意乎? 且胡地冱寒,道路險僻,風氣與我土大異。 方冬寒時,積雪盈丈,陷人沒馬,不待施兵接刃,而死傷者過半,雖少得志,必不能補其所亡也。 河內道2號租盤 不見所獲,而士馬物故,蹄踵交道,其得失之驗,不徵之遠而在近,大臣豈不知乎,殿下豈不聞乎?

上曰:」往年卿與殷之,匿一海靑,予乃驚駭,取來進獻。 卿知予意,何乃巧詐,以起疑端乎? 況殷之辭日,予語之曰:『前年多獲海靑,今年不多,則是可慮也。雖獲數十連,無傷焉。』予之本心如是,何不啓而用詐擅放乎? 河內道2號租盤 「澄玉啓:」小臣愚惑,深厭多數,故飛放之。

所謂擧子,卽戶曹判書權大運子珪也。 台瑞及珪下獄,自供與期泰素不相識,其後因該府秦當,台瑞、珪俱得釋。 ○持平李宇鼎引避啓曰:「頃日本府之坐,南部以砲手朴肅、朴禮明等,以爲子不孝,以下凌上之罪牒呈。罪名甚重,有關風敎,不可不推覈處置。故卽令囚禁,而僚員不齊,久未閱實。昨因承旨典獄摘奸之啓,令該曹査覈處置,而有罪名不明之敎。法府未査決之前,移送該曹,有若不信法府者然,臣何敢晏然?」上令勿辭。 ○執義申命圭啓曰:「量田,國之大事,一有差謬,其害不少。前牧使李河岳,曾任忠州時,信任鄕所李萬栽而委之,一任其所爲。萬栽視其親踈,恣爲高下,闔境無不痛惋,往訴于道臣。道臣使之査治,則河岳又不聽理。忠州之民,將不能支保,請河岳、萬栽,竝拿問定罪,其量田,則待年改量。」上命河岳拿問,萬栽則令該道囚治,改量事不從。 河內道2號租盤 其後,命圭又以改量事,申啓於榻前,上問于大臣。 左相許積曰:「忠淸一道量田,皆甚無形,而淸州尤甚,不獨忠州爲可改也。」命圭仍請改量淸州及他不均之處,上命待年改量。 ○以洪重普爲嘉禮都監都提調,李時術爲吏曹參判,金萬基爲吏曹參議,兪櫶爲掌令,李宇鼎爲持平,金益炅爲戶曹參議,吳斗憲爲正言,柳汝𣛀爲統制使。

○義禁府啓:「忠淸道節度使李從生、洪州牧使崔灝、判官李義碩,因上黨府院君韓明澮戶奴都致狀告,非公事,而發官差六名,率三十餘人,拿致高克恭等,各人累日囚禁,又强奪金成所持雜物。必有情由,請幷事干人拿來推鞫。」從之。 河內道2號租盤 命李從生除拿來罷黜,待其來鞫之。 ○傳于承政院曰:「予有腫處,欲令韓繼禧、任元濬、曺智敬等視之,但元濬吾師也,使治腫,無乃不可乎?」承旨等對曰:「有何不可乎?」乃命入視。 元濬時爲經筵知事,故有是敎。

  • 王不聽,仍命吏曹,考請留時事以啓,傳曰:「臺諫若來言之,以此示之。今觀請留之語,曰:『決訟明、賦役均。』其政績最著可知。王后族親、宰相子弟,亦有蒙特恩者,世俊事,臺諫決不當言也。事有當言;有不當言。當言而言,則言者順,而聽者易;不當言而言,則言者瀆,而聽者厭矣。今宰相子弟,出於恩命,則臺諫不計是非,而駁之,可乎?」持平權憲、獻納崔淑生等,論啓淸風君源、李世俊、鄭潭、致元事,不聽。
  • 其日,奉禮郞設使者位於內門外之西,東向北上,內侍位於使者之南,擧冊案及印綬者在南差退,俱東向,設典內二人位於內門外之東,西向。
  • 外,白布爲內,間以紙繩穿結若頭釘然,矢不易入,射弓亦便,兼可禦敵,而所造之功,不如造甲之難。
  • 左相許積曰:「忠淸一道量田,皆甚無形,而淸州尤甚,不獨忠州爲可改也。」命圭仍請改量淸州及他不均之處,上命待年改量。
  • 且殿下旣明謂群臣曰:「明澮之言如此」,而不置於法可乎?
  • 就令發有功於國,不可不賞,則中外公賤非不多也,何必成均之奴,然後充其欲哉?

持平權憲曰:「臺諫操一國風憲,糾百官是非,國家之甚重,故古制,必擇人而授之。宋汝諧遇君父之喪,冒行吉禮,大節已虧,甚不合兼掌令。況救荒大事,豈汝諧所能堪?」大司諫閔暉曰:「憲言是也。汝諧成宗初喪,忘哀嫁娶,豈合臺官?臺官當初授之時,必署經,一有扞格。則不得出仕。今救荒事急,若被駁遷延不往,則恐失荒政,莫若速改。」王曰:「已通仕路,臺諫恐無妨也。」憲曰:「尹遇事,上敎至當,然《大典》:『守令托故竊免者,準期不敍。』遇除陽川,未赴任而命遞之,甚未便。金友誼武才卓越,不宜內地守令,請改正。」不答。 ○執義李堅基、掌令宋箕、左獻納崔士柔、持平楊脩、正言李謙之等啓:「臣等再陳趙末生貪婪之實,請還罷黜,未蒙兪允。臣等謂末生之貪汚,昭昭文案,贓物亦已沒官,開國以來,未有若是其甚者也。願殿下特垂允許,以懲後來。」上曰:「若等之議,雖合於義,予之不從,亦有以也。何其强請乎?」堅基等又啓:「凡贓吏雖經赦宥,不敍載在《六典》,請殿下允許。」上曰:「予亦未得解惑。」堅基等又啓:「明日又有犯贓者,何以處之?」上曰:「隨其人而處之。末生有功於太宗,不可視同常例。」堅基等又啓:「有何功歟?」上曰:「予惑難解。」竟不允。 河內道2號租盤 ○初三使臣來,欲捕海靑于咸吉道,令政府六曹僉議便否,判書申商曰:「去年使臣四人,到咸吉道捕鷹,今年又來,安知後日之不來?如此不已,非唯咸吉之民失所,擧國受弊,將至衰耗,不可不慮。潛諭咸吉道,故爲難捕之形,雖捕亦放,以除永世之弊。」僉議皆然。 上曰:「此誠難事,然大臣等旣爲遠慮,予難止之,令諭咸吉道。」旣而悔之曰:「予事大至誠,自有知識以來,無一毫行詐之事,天地神明所共知也。況於此事,敢有欺妄之心乎?」卽傳旨咸吉道都巡察使接伴使管事官及守令等:「若見海靑,盡情捕之,卽告使臣。」後鏡城人捕海靑一連,李澄玉故放之。 ○壬辰,上護軍任孝信往咸吉道,輸軍糧于張童兒。

都承旨柳輊、右副承旨任士洪齎宣醞而至,行禮就坐。 正使曰:「兩承旨承殿下盛意,勞動而來,兼以酒肉,却之則不恭,可與共飮。」正使問儒生幾人,館官李石亨答曰:「數百人。」又問日課甚事,答曰:「抽籤講書。」又問作詩乎,答曰:「月作詩文三四道。」又問科擧會試,差何等人掌之「,館伴徐居正答曰:」選朝中文臣有名望者,差之。 「正使曰:」然則其制與中朝一般。 「又求見儒生所作詩文,館官以李相國放蟬賦、金季昌五丈原賦、盧晋諧五經策示之。兩使又作詩,請在坐者皆和。左副承旨玄碩圭將兩天使所作詩,將入啓,右承旨李克基在傍欲見之。碩圭不肯曰:」此是急啓事,又非君所當知。 「克基曰:」我雖庸劣,以同僚見此何害?

○上謂知申事安崇善曰:「士大夫婦女,不得乘平轎子,已在令甲,今頗乘之,與奴隷比肩竝行,甚爲未便。自今依中朝之制,兩班婦女,許乘有屋轎子,制從簡約,先造一二,令臣庶取式。」仍傳旨憲府,禁兩班婦女乘平轎子者。 ○刑曹據開城府關啓:「補充軍水丁,曾於本主潘閏家供役,今已贖身,視閏如途人,至手執相鬪,不道莫甚。陵上之風,漸不可長,請杖水丁一百,贖流三千里,令本主還執役使。自今贖身奴婢,與本主詬罵相鬪者,依上項例論罪,還其主役使。」從之。 河內道2號租盤 ○壬辰,昌盛、張定安,率頭目二十九人,發向咸吉道,命右議政權軫、兵曹判書崔士康、左副代言兪尙智,餞于普濟院。 判通禮導殿下,出就拜位北向立,啓請再拜,導殿下詣香案前啓請跪。 近侍一人捧香合西向跪進,一人捧香爐東向跪進,判通禮啓請三上香,近侍奠爐于案。

○癸卯,以金徽爲都承旨,鄭錀爲承旨,洪處亮爲大司憲,李尙眞爲大司諫,李夏爲司諫,李暹爲掌令,尹理爲持平,李正英爲開城留守,李藼爲吏曹佐郞,李選爲副修撰,洪柱國爲副應敎,金德遠爲文學,張善澂爲兵曹參判,李廷夔爲禮曹參判,李休徵爲掌令,李煦爲正言,尹嘉績爲司書,李秀彦、尹致績爲待敎。 ○執義李翊相初以聃命事,再避不遞,復引避曰:「臣卽頃日,諫臣欲論中人也。臺憲與庶僚不同,諫臣臺席之言,謂之泛然說話者,抑何意歟?且聞,副提學李敏迪疏中,有請罪其父,仍置其子,此何等法義等語云。臣等當初之意以爲:『元禎雖有躁率妄作之失,其子立落,不必關於元禎一言,故只以罪在試官,則罪試官之意,請罷元禎矣。論事不審,譏斥至此,何敢仍冒?請遞。」持平鄭樍亦以此引避,上竝令勿辭。 翌日持平金世行啓請遞差,上特命出仕。 河內道2號租盤 ○持平鄭樍引避啓曰:「李元禎雖有率爾妄對之失,而其子之立落,不必由此,則因此拔榜,實涉太過。故與同僚相確,只請罷元禎。今者諫院之論,又復峻發,臣何敢晏然處置?況正言兪櫶,又侵斥臺閣,尤不可仍冒。請遞。」執義李翊相又引避以爲:「臣之論李元禎也,只據考官之啓,以元禎言語妄作之事,進退縱恣之失,參酌請罷矣。或以爲,聃命得參,多有可疑之跡,而不請拔榜,有違論事之體。諫院之啓,辭意嚴截,至有拔榜之請,臣之罷軟著矣。請遞。」上竝令勿辭。 ○持平鄭樍引避啓曰:「大司諫南二星之疏,極言新榜之不公,鄭期泰一事之外,又言李聃命以試官子,用情得參,而乃曰:『側聽累日,未聞有言者。』不言之斥,臣實當之,請命遞斥。」執義李翊相亦以此引避。

奎濂自弘文錄見駁於徐必遠之後,玉堂、銓曹累除不受,在鄕曲者累歲。 ○乙巳,上御集祥殿,命諸醫入診,藥房提調等亦入侍。 提調金佐明曰:「上曾問各道軍兵幾何?聖意欲人給鳥銃,故臣前任本兵,問於諸道軍士之無鳥銃者。諸道今皆報來,而其中當爲加造分給者,令兵曹招集外方匠手,打造以給。臣意則三南匠手,亦多精妙者,不必自京打造也。」上曰:「令本道兵使,精造數柄以送,看品取舍。都監之旣已始役者,自京造送。」時,大同旣設,月課鳥銃之價,皆自大同廳給價,而諸道月課鳥銃有定數。

此臣等所以爲殿下,重此擧者也,伏願殿下,更與大臣商議,姑停是擧,申飭邊帥,繕器械、訓士卒,外示懷綏之惠,內固備禦之方,則邦域安然,邊鄙無虞,誠百世之長策也。 ○己酉,平安道節度使李朝陽馳啓:「虜寇碧潼鎭,碧團僉使要擊,斬首二級,射殺一人,獲其弓箭、銅器等物。」朝陽又啓請乘險設伏,令守令助防,造戰船,開西路等事,命議之。 河內道2號租盤 然三衛及汝衛之人鼠竊無已,邊將於此時,不可從汝之言,上達請路。 雖他人有所犯邊,汝等或進告事變,或刷還被虜人物,毋改前心,克輸厥誠,國家必厚待汝。 汝等亦諳事理,而敢以不可請之事告我乎?

丁未,陞漢城府判尹,歷吏、兵、戶三曹判書,平安、江原、全羅、慶尙、永安五道觀察使,議政府左、右贊成。 戊午以史事罷,後復拜廣原君。 諡翼平,思慮深遠,翼;執事有制,平。 有幹局,明習吏治,諳鍊典故,慮事精密,所至有績,一時推重。 河內道2號租盤 然器量狹小,性又苛察,事析秋毫。 嘗修《成宗實錄》,見金馹孫,書己惡,深銜之,將屬先王事,嗾柳子光發之。 因是,誅竄士類甚酷,時人以謂,戊午之禍,克墩爲首惡。

事無固必,理貴變通,伏願殿下,更與大臣詳議處之。 ○丁丑,命議光山復陞爲牧使便否。 河內道2號租盤 一,言路,人主所由適於治之途也。

○庚申,淸使入京,上接見於熙政堂。 上不行祗迎、四拜禮,引兩使於殿中,行茶禮。 淸使入闕時,前導誤引,先入仁政殿,以致失儀。 政院啓推都監堂上及當該郞廳,上從之。 河內道2號租盤 持平洪萬鍾論都監堂上不能檢勑之失,請罷職,上命從重推考。 戶判權大運、館伴朴長遠,皆被論引入,都監事務多滯。 大臣陳於榻前,又言於外庭,萬鍾一啓卽停,物議非之。

若以國家之威,醜虜遁迹,燒焚積聚,全師以還,則幸矣,而其供給轉輸,士馬物故,曾不少償,能不貽後日之悔乎? 臣等又聞之,中國有道,夷狄雖盛,不足憂;內治未修,夷狄雖微,有足憂。 蓋爲國之道,靖內而制外,務本而齊末,故在我有難犯之勢,則彼雖陸梁,於我何有? 此所謂「不足憂也。」根本不固,紀綱日弛,則禍患之生,不在遠而在近,此所謂「有足憂也。」漢文時匈奴侵掠,候騎、烽火,連于京師,可謂急矣。 河內道2號租盤 文帝未嘗以此爲忿,而文帝之治,不少損。 言漢之治者,皆歸之文帝及至元、成間,匈奴、烏桓每歲來朝,邦域無事,邊烽罷警,可謂盛矣,而元、成之治不加隆。

前朝之季,林、廉之輩,謂之貪婪,至今傳聞,雖鄙夫莫不寒心。 然林、廉之事則時至衰季,猶可說也,末生幸逢聖明之代,職忝近臣,其用心至於如此,是優於林、廉者也。 大抵用人,必觀心行之正不正,不取其容貌擧動,今殿下取其容貌擧動,不觀心行而用之,則後必有山川爲標,據執土田者,繼踵而起矣。 河內道2號租盤 況末生罪目,昭昭於史冊,今無功德,而遽授爵命,則後人何以爲觀? 前者敎臣等曰:『非予私心,議于大臣。』臣等竊謂議復用末生者,亦貪墨之輩也。 臣等請,合於公道,益於朝廷,願殿下允從,以正士風。 堅基等反覆申請者十一,猶不允。

河內道2號租盤

勉循衆議,儲糧養銳,待時而動何如? 祖宗朝未有日次之進,不見其不足。 河內道2號租盤 況今司饔院所屬漁夫逐日之供,不減於古。

○乙丑,上御養心閤,引見大臣及備局諸宰。 左相許積曰:「平安監司以越境人事馳啓,而請梟示邊上。渠雖有迫於飢寒之說,越境本是死罪,且多生事於彼中,不可以飢寒而貸之。但多人不可盡誅,誅其首倡者,其餘刑推定配似可矣。」上許之。 積又曰:「今有別薦之命,臣等亦當爲之,而臣等忝居鼎席,固當擇任銓官,責其掄選之公而已。至於初入仕,非臣等所可引拔,銓曹若能精揀,雖無別薦,何患乎乏人?」右相洪重普曰:「小臣聞令,亟欲啓寢而未及耳。」吏判趙復陽請依頃年例,以其已薦之類,問議于廟堂,擇其中可用者用之。 ○乙丑,上御養心閤,引見大臣及備局諸宰,蓋欲議定郊迎事也。 左相許積自弘濟院見淸使而來,啓曰:「臣以上候未寧,不得郊迎之意,累言於彼,而上使乃蒙古人也,爲人最頑,終不聽許。乃曰:『便殿乃國王私室,不可於私室傳勑。且國王之郊迎與不郊迎,非吾等所知。』通官有爲我國周旋者,上使益怒。又曰:『曾聞,東國乃禮義之邦。今來見之,異於前聞。不但今日之請爲駭,沿路相接,皆無敬謹之事矣。』」領相鄭太和曰:「旣不得請,勢將出郊。宜先使一重臣,往諭聖意也。」上然之,遂遣兵曹判書金佐明。

持平權憲、正言洪淑啓:「致元以東平館庫子,陰誘倭人,啖之以利,潛奪胡椒二十餘袋。國家倩畫倭屛時,偸竊丹雘,群聚巫女,推牛設樂,與倭人歌舞。且盜用倭料,其罪莫大,而今命放之,何所懲惡?」不聽。 ○正言鄭沉,論啓汝諧、友誼事,傳曰:「將議政丞。」沉啓:「凡事,可疑然後問之。汝諧罪犯綱常,奚待問於政丞而後,知之?友誼今等都試,亦參一等,其才可見,宜授邊塞,不宜內地。況內禁衛外,無所經歷,親民之官,豈能堪爲?此兩事,是非判然,不必問也,請速改正。」從之。 河內道2號租盤 ○以盧公弼爲議政府左贊成,尹孝孫特加左參贊,申浚右參贊、姜龜孫兵曹判書,宋軼吏曹參判,李世英工曹參判,楊稀枝同知成均館事,韓亨允吏曹參議,趙世輔司憲府持平。

○乙未,左議政韓明澮、都承旨柳輊問安于天使,同晨羞。 自是,每朝遣宰相及承旨問安。 柳輊回啓曰:「臣見天使下處,左右書史,若贈以文房之物,則彼必不却,贈之何如?」傳曰:「可。」遂命左副承旨玄碩圭,將冊紙一百卷、黃毛筆一百柄、墨四十丁,分贈兩天使,皆受之。

如曰廢人前程,則雖非史官,豈無可用之地乎? 斯軾父子濫登科第,已汚淸議,豈可使又汚史局乎? 殿下深居九重,新進下士不得一一灼見,則所恃以進退人材者,公議而已。 今斯軾之爲史官也,臺諫曰不可,臣等亦曰不可,殿下必欲置斯人於史局,臣等之惑滋甚。 史官非徒操筆記一時事也,日侍殿下講論之側,是殿下左右前後之人也。 固當愼擇正士,奈何取其族系不明,行己不正,公議之所不容者,而用之乎? 斯人之進退,史官之輕重係焉,此臣等所以區區仰干宸聽,不能自已者也。

此,浚吉之所以不安,而有此請也。 昔宣祖大王嘗問先正臣李珥曰:「成渾爲人如何?」珥對曰:「若獨任經濟,則臣不敢謂能也。若使之出入筵席,輔導君德,則其益豈少哉?」成渾且然,況他人乎? 世俗不諒,往往爲裵楷之責望,此,浚吉等之所以尤不安於在朝者也。 ○戊申,以閔點爲承旨,朴長遠爲知經筵,朴世堂爲獻納,李奎齡爲執義,兪櫶、洪受河爲持平,尹趾善爲正言,鄭重徽爲掌令,申命圭爲校理。 ○平安道渭原,三月二十六日連二夜下霜。 平壤、殷山、三登、成川、中和、順川、順安、江東等邑,本月初七日雨雹,立苗各穀,生麻、木花皆被傷損。 ○以閔鼎重爲刑曹判書,丁昌燾爲掌令,尹趾善爲持平,李奎齡爲校理,崔後尙爲副修撰,鄭樍爲司書,尹嘉績爲說書,金萬均爲舍人,金宇亨爲承旨,張是奎爲慶尙左水使。

○初,諫院以訓鍊副正閔錡爲亂家子,不合齒在衣冠之列,且曾爲理山郡守,調發境民,犯禁越採,聚集蔘商,開市官門,請削去仕版。 獻納李夏引避啓曰:「閔錡之罪,擬律乖宜,見非物議。且前日本院批答,遞差二字改下之後,政院終不啓召更傳,無非臣不能有無之致,請遞。」上令勿辭。 夏因啓曰:「訓鍊副正閔錡三度越採,與蔘商開市販賣,駄輸狼藉云,請拿問定罪。頃日本院批旨中,遞差二字傳批之後,又以處置改下,而政院不爲啓召,臺官更爲言送,而矇然掩置,請推考。」上皆從之。 都提調許積曰:「弑夫女之奸夫,已令不待時斬,而其中肅川罪人栗玉同生娚李玉明,以加功當死,而年纔十三,不宜直爲處斷,姑待啓覆更議似可矣。」上令議于大臣。 河內道2號租盤 積又曰:「科擧日期,因備局覆啓,已命退行,而慶尙監司閔蓍重以藩臣,馳啓請退。科擧事重,藩臣事體,豈容如是?承旨不爲請推,亦非矣。」上命竝推考。 ○庚辰,大司諫沈梓等啓曰:「安興倉軍餉米,近來尤縮,或有不滿十斗之石,多不過十餘斗,而分給沿海列邑,逐年改色,春秋糶糴,貽害不貲,民皆怨苦,將不能支保云。請依江都例,別遣京官,改量分給,以除民弊。其所欠縮之罪,主管者當之,請令本道監司,摘發科罪。」上令廟堂稟處。 又啓曰:「各司奴婢身貢偏苦,特令減捧,甚大惠也。諸各司或不遵德意,任自濫捧云。請令諸道監司,詳査啓聞,當該官吏,從重論罪。」上從之。

講《綱目》至《唐憲宗紀》:「上問曰:『諫官多謗訕無事實,朕欲摘其尤者一、二,以警其餘,何如?』李絳對曰:『此殆非陛下之意,必有邪臣,欲壅蔽陛下之聰明也。」王曰:「絳之對,雖主於開言路,然若果無實,則治罪,可矣。絳何以至此云耶?」侍讀官權達手曰:「憲宗時事,則臣未及考,臺諫安敢以無實之言,啓之乎?雖有差誤,固當優容。」知事盧公弼曰:「諫者雖有過越之辭,而終歸無實,然初啓之時,自以爲實。人臣,愛身者,多;循國者,少。苟以爲無實爲謗訕,而罪之,則諫者雖有所抱,不能盡言矣。是故,古之帝王如唐太宗,則以不言爲非,和顔色,而開導,人主於臺諫,固當優容。」不答。 講至陸贄勸德宗納諫書曰:「上好勝,必甘於侫辭;上恥過,必忌於直諫;上厲威,必不能降情,而接物;上恣愎,必不能引咎而受規。」侍講官南袞曰:「自古,勸君納諫,非不多,未有如此言之切者。人君固當猛省,請賜聖覽,紬繹其義。」大司諫閔暉,論啓蔡壽,韓偉,不聽。 持平權輳曰:「壽前爲忠淸監司,所失旣大,守喪時,大節亦虧。今臺諫,方論其不可,而曾不顧憚,受假出去,此亦足以遞之。公論不合,所行如此,臣等安敢不言?請速改正。韓偉素無學術,不能剖決詞訟。若合於公論,臣等豈敢抗天威,論啓不已乎?」不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