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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臣私情,臣之病母,七八年奄奄床席之中,自遭慘慼以來,哀疚悼傷,哭泣無節。 臣以孑然單身,晝夜在傍,左右扶將,時或昏窒不省,居常煎熬,五情如沸。 近因春寒,有甚嚴冬,宿症新感,一時陡劇,飮啖全廢,氣火升降,昏昏悶悶,若難支保。 臣雖無情勢之可言,實無頃刻離違病親之道。 踧踖悶迫之際,以連日廳茶之未安,召牌俯臨,不得已隨詣九閽之外,而方寸煼灼,不得按住,忙還私次,玆敢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。

○又以宗親府郞廳,以有司堂上意啓曰,本府,乃是大君、王子衙門,在五上司之首,故吏隷之屬,雖崇品宗宰,不得任意推治者,曾有先朝受敎。 而聖上之所以軫念,屢下申飭之敎矣。 雖大臣衙門,必進來然後,乃爲推治者,蓋爲事體之意,則該司之任自治罪,曾無規例矣。 卽者,本府掌吏,以差祭事,往問吏曹下吏之際,入直郞廳,不問是非,拿入猛杖,不少顧藉,此固前所未有之事。 近來綱紀,雖甚懈弛,豈有一郞官,不有受敎本意,而凌侮上司若是之甚哉? 其在事體,不可置之,吏曹當該郞廳,各別警責,該吏,令攸司從重科罪,以存體貌,何如? ○又以禁衛營言啓曰,來四月當一番前部前司屬慶尙道五哨軍兵,當爲連續上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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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之空虛儱侗,廢疾無用之實狀,卽通朝之所共悉也。 何故爲卿狂 坐單之輒煩懸頉,牌召之積犯違慢,非但臣心之悚懍迫隘,無地自容,此其職任,何等緊重? 而以臣之故,作一剩窠,經閱年歲,一任其虛縻,而莫之變通,揆以國體,寧有是哉? 且伏聞日昨賓對,有不入侍備堂罷職之命,臣之從前罪負,固在罔赦。 當此災異非常,聖心憂惕之時,息偃鄕廬,無計蠢動,臣子分義,掃地盡矣。

臣是何人,聖眷偏加,有若慈母之顧復稚子。 臣誠驚惶感泣,措躬無地,八十老父,病狀危劇,豈有頃刻離捨之勢,而忍情出肅。 仍入召對,挾冊登筵,昔夢依然,非敢曰少伸義分,瞻天望雲,一年轖結之忱,或泄其萬一也。 歸見臣父,昏昏床簀,無臣一日,如經十年,臣之情理,亦云急矣。 臣父四五年前,亦曾以老人康寧稱焉。 比經喪禍,疾病日篤,而所倚而爲命者臣也。 昏眊重聽而以臣爲耳目,四體痿癈而以臣爲手足,前忘後失而以臣爲精神,臣若須臾離側,則茫然不知衣服之涼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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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乞聖明,亟命攸司,一體論處,且治臣徑歸之罪,以重公法,以安賤分,不勝幸甚。 此等之時,所倚者卿等。 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,仍留京邸,用副慇懃之意。 上曰,訓將緘答,似朦朧矣。 文秀曰,非朦朧也。 只問上段,故如此也。

李昌誼曰,臣方欲引避,而適以目下事,有所懷,仰達矣。 殿下常以三代,自期,噫,三代之君,有何可諫之事,而三代之臣,無言不陳,則其來諫之德,進言之忠,蓋可見矣。 殿下之八月初十日,處分過中,辭氣失平,而伊日殿下之廷,其誰有牽裾碎首之人乎? 顧今奮勵圖治之時,尤宜恢張言路。 凡有群下之進言也,雖或有訐宜者,或有觸激於淵衷者,必優容而假借之,然後益將有光於聖德矣。 吳遂采之疏,雖不無不襯切者,要之出於願忠之意,在聖明來諫之道,惟當逐條賜答,而一何批旨之間,多有未安之敎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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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泰慶,請頒傳敎。 上曰,禮曹草記來乎? 都承旨替讀,可也。

  • 無乃禍機伏於冥冥,而人不之知,又無以警殿下,故天之申申譴告,彌往而彌勤歟?
  • 伏乞殿下,躬率儉約,政先敦迫,至如燕貨貿易,一切防塞,如錦繡、貂鼠等物,珠翠珍髢等屬,各別痛禁,有犯者,焚其物而罪其身,則庶乎奢風可革,儉德可效矣。
  • 凡假設之辭,可或有而不可常有。
  • 寅明曰,此等事,雖非偏論,而旣聞之後,自以爲公正,發憤者有之,而不知不覺,亦有同於偏偏者矣。
  • 第臣愚意,此固不可已者,而未免爲治其末而遺其本者也。
  • 臣之空虛儱侗,廢疾無用之實狀,卽通朝之所共悉也。

朝伏見昨日下政院之敎,臣之罪萬死猶輕。 玆敢扶曳進伏於九閽之外,泥首仰籲。 伏乞聖明,亟命攸司,論臣負犯,以嚴朝綱,千萬幸甚。 何故爲卿狂 申飭政院之時,因慨而下敎矣。 知卿到京,其用欣矣。 卿須安心勿辭,亦勿引咎焉。

臣等,職忝經幄,目見非常之變,敢貢憂愛微悃,惟殿下,澄省焉。 上曰,一卷幾至三四君矣。 明履曰,其中亦有稍善者,亦有極怪者矣。 上曰,武宗之下誰也。 明履曰,此時雖夷狄,而君臣上下,無權譎造作之事矣。

頃者因筵臣所達,有欲見之敎。 何故爲卿狂 何故爲卿狂 飾外之時,美其超俗。 ○又以禮曹言啓曰,今閏九月初五日備忘記,自今日減膳十日事,下敎矣。 十日之限,當盡於今十四日,自十五日爲始,復舊封進之意,分付,何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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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草一箚,徒歸備例,此固臣等之罪也。 至於箚辭得失,有未暇論,而臣等苦心,雖或自附於慰勉,倉卒措辭,元不點檢。 今幸言者,隨事檃括,俾覺愚昧,則其爲裨益,誠多矣。 臣等方愧謝之不暇,何敢費辭自解?

乃者凶歉之災,不下辛壬,兩南尤甚邑,則別遣繡衣,招集流民。 且除一年軍布,以紓民命,則朝家之所以軫民隱救民急者,可謂至矣。 而目今濱壑之民,顚連相仍,其將移民於何處而餽之乎? 移粟於何地而救之乎? 今計莫若勸分富人之穀,以救濱死之命,而臣恐富人有財者,莫肯出力而賑施之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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況今洞燭讒誣,曲賜全保,又加之以曠絶之殊禮,而猶且頑無變動者,豈敢徒懷潔身之計,罔念宗國之憂而然哉? 此其中,必有萬萬不可强者存焉耳。 當此災沴荐沓,聖心焦勞之日,非不知一貢愚忠,而識慮素短,旣無別般籌策,少效裨益。 且以應遞之辱人,妄論於國事,反涉有嫌,泯默蹙伏,有若全無省識,臣罪臣亦知矣。 至於職名之尙今虛縻,夫豈始料所及?

以言乎用人則臨御以來,建極之治,出於至誠,此古聖王爲治之術,而其名則美矣。 所進庸者,不出閥閱世族,當路有勢之人,而所棄捐者,乃是疎遠寒冷自守之士,則其賢愚能否,初非所揀,乃爲人擇官,而非所謂爲官擇人也。 殿下何嘗見寒俊之士,有一人立於殿下之廷,而與聞殿下之國事者乎? 然則建極之道,只有其名,而未得其實歟? 以言乎聽言則殿下祛黨之誠,可以貫金石而感豚魚,凡爲臣子者,孰不欽仰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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