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業街24號租盤7大伏位

二太守,皆戮力王事,接伴陪臣金睟,盡心國事矣。 上呈禮單,提督只受紙,稱謝曰:「遠勞郊外,多荷盛意。」午後上還宮,王世子問安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理大人來于下邦,凡事至誠爲之,小邦皆仰之,意外遭謗而歸,小邦無所依賴,上下遑遑。 今日之恃,唯大人一人而已。

○慶尙道觀察使鄭經世馳啓曰:「劉提督、茅遊擊兩陣質送唐人二名,自釜山賊陣,持倭書出來言:『劉提督質送家丁三十人,茅遊擊質送家丁十九人,皆隨倭渡去。俺等二人,則倭將給書契出送矣。』書契一道謄書上送事。」啓下備邊司。 自寅至巳,與釜山、泗川等賊舟,大戰于露梁島,中外將士之用命效勤,自有貴國口碑,不必煩贅,而統制使李舜臣,身先士卒,中丸而殞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本官忠愍,想簡在殿下,更不必道。 惟是統制之職,不可一日缺官。 意者,就以李純信陞補,第不知於貴國銓衡相合否耳。

經理親見行長事,果未穩,故俺亦力陳,往彼看形勢而欲擧事矣。 「上曰:」近來吳大人往全羅道,見行長云。 未知其何意,而賊之情狀,前旣敗露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小邦雖不言之,諸大人孰不知之? 或以此爲緩兵之計,則猶可也,若欲講和,則畢竟之事,必不好矣。

定業街24號租盤

今民窮力盡,岌岌不可朝夕待命。 中朝亦爲倭故,各省多設兵馬,軍需倍於昔日,海內嗷嗷,米價日登。 若兵連禍結,曠歲不解,秋或無成,饑饉荐至,百姓群然起譁,如風鼓濤,掀山蕩海。 掀蕩不已,舟必覆矣,大可極憂。 且自古理勢,人情有則能施,不及則爭至,爭則陵夷。 變亂如此,寧可玩愒時日,而不惕然蚤爲之計?

定業街24號租盤: 九月

○上出漢江,迎待麻提督之行。 日晡,提督至,上迎入於幕次,相揖而就坐。 上呈禮單,提督曰:「只領單子而已。」遂相揖而出,上遂還宮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○丙寅,上幸麻提督舍館處,接見。 上幸徐給事衙門,行茶禮。 ,强梁海外,肆然自大,薄兇積悖,特一天地間毒種。

天道好還,人心齊憤,自厚其惡,理豈終久? 目今大兵已集,糧餉粗辦,騎步協勢,水陸竝擧,皇靈遠暢,聲勢堂堂,擧而臨之,不啻壓卵。 小邦存亡,只在此擧,倘或遲疑等待,撫機不斷,兵疲財匱,蹉過秋冬,使十萬之師,徘徊銷縮,漸至軍心日怠,賊備日固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春汛添兵,大擧衝突,則小邦之糜爛,已無復言,而竊恐天下大事,自此去矣。

定業街24號租盤: 朝鮮王朝實錄

上直馳陣中,至將軍壇下下馬,相揖就座,四面組帳,遂放偃,遂習陣,一唐人持紅牌跪呼曰:「官旗聽令。」上曰:「此陣法與訓鍊都監同乎?不同乎?」徐渻曰:李元翼南下時,見唐人習陣曰:「與訓鍊都監,略同云矣。」上曰:「此軍幾何?」徐渻曰:「初以四千之兵,島山戰亡之後,三千四百餘名矣。」上曰:「觀此陣勢,軍容、旗色,井井堂堂。我國陣法,有同兒戲。且此兵布滿大野,見之不少。若以賊兵來,則必不下數萬云矣,兵之多小,斟酌爲難矣。」旗鼓官各就聽令之後,爲倭形者數十,謁于前,上曰:「此倭何以現耶?」遊擊曰:「此乃以唐人,作倭形,置於軍中,使之體探倭奇。或賊陣相近,則往來相問,間牒之人也。遊擊曰:」吾軍三、六九日,例爲習陣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此處兵隨吾軍習之,則土兵亦知兵矣。 「一唐人又持行營遇放牌,跪呼,上曰:」此陣法與劉提督同耶?

「遂告辭。上呈禮物,只受筆、墨、紙、扇。上再請,皆受之。上還宮,王世子問安。 ○上幸弘濟院,迎慰邢軍門。 王世子遣弼善黃廷喆問安。 上曰:「大人再臨,小邦之福也。」軍門曰:「楊都爺不意旋歸,俺作速出來。遠勞郊外,多謝賢王。」軍門又曰:「楊都爺旣保王京,又有稷山之捷,蔚山之役,功勞甚多。」上曰:「夫復何言?小邦悶迫,曾已移咨於各衙門,未知轉奏否。」軍門曰:「俺則不可上本,國王直爲題本可也。」仍告辭曰:「城外多官來候,衙門又多事,當飮一盃而去。」上曰:「依命。」酒罷,軍門取銀錢,分給行酒官員及廚人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上呈禮單,只受帖,不受物。 軍門臨行,致慰曰:「天下兵齊到,小醜不足平。願國王安心。」上曰:「皇恩罔極,諸大人之德,亦罔極。」上幸軍門所館處,行下馬宴,軍門迎入就座。

「遂命諸技,一時呈技,隊長在前,橙牌居次,砲手又居次,筤筅、長搶、三枝搶,又次次居之,迭相進退,左旋右抽,各臻其妙。遊擊曰:」此一隊中一人死,則其餘雖生,皆處以軍法,故各致死力矣。 「上以我國用劍技呈之,遊擊曰:」技則善矣,但敎以不畏死,然後用之。 「又呈我國馳馬技,或立於馬上,或倒立於鞍上,遊擊曰:」善矣。 欲陳功勞於陳御史,體面尊嚴,未得從速圖之,不勝恨歎。 」張六三曰:「昔日來此之時,國王移咨軍門前,道小的微勞,今又移咨于陳爺,累蒙厚恩,不知所謝。」又曰:「前者胡大受,以小的爲妄言,瞞告孫軍門,囚於永平府,幸賴國王移咨得脫。自今至死之年,皆是國王之恩。」上給禮物,二人遂再拜而退。 御史曰:「造船、運糧、屯田、耕種等事,更加措置,而天朝兵馬,進前防戍,則邊事無可憂矣。」遂相飮一盃,上曰:「請大人視小邦如一家,終始拯濟,何以爲報?」御史曰:「莫非皇上之力,而亦由於國王宵旰所致。俺當傳布于朝,使中朝人人,知國王有撥亂之志。」上遂相揖而出。 ○上往見吳惟忠,大駕到總兵下處,差備通事來告曰:「總兵云:『俺以留駐忠州事,得罪楊經理,今又國王來見,則是重吾之過。俺在下處,不得不見。』騎馬獨行,馳往漢江之路,使其旗牌,陳達此意爾。」上停輦,使史官朴承業,持拜帖,追往總兵所去處,告之曰:「大人自戰場還旆之日,寡人卽擬就拜,而適緣賤疾,未遂微誠。今大人又作南行,遠入征戰之地,故爲來見也,大人避寡人而之他,區區之誠,無所暴白。謹遣史臣問安。」遂返駕還宮。

余公之文武兼材,當時之人極稱之。 「且曰:」倭賊若寇於浙江,無一人生還者。 蓋以浙江之兵,勇於戰鬪,爭先殺賊,知進而不知退故也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俺雖有病,今若有急,卽可躍馬馳突,小不辭難矣。

但乞餘生,返衰絰于隴畝,無致塡壑於異域,終抱尸位遺親之恨。 另簡才能者前來,專征討之事,庶軍伍之氣色更新,海氛之淸蕩無難矣。 奉聖旨,屢報東征全籍,奮勇爭先,親冒矢石,斬獲數多,何遽遂有此奏,專無靖難之計? 遂與總督等官,竭力籌畫,務爲萬全退倭之計。 ○上幸南別宮,見邢軍門。 上曰:「前因大人分付,二千之馬,已令捉來,但濟州路遠,難以易致。且山馬性惡,數月之內,調馴亦難,然極力以足數千之數。此乃小邦之事,小邦自當盡力。銀兩何可說也,豈有是理耶?」軍門曰:「吾軍善於馴馬,山馬不足制矣。銀兩則必送之。若不以銀相換,吾不爲土馬之用也。」上請辭,遂相揖而出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備邊司啓曰:「朴思裕率其子女,投附兇賊,恣行胸臆,不容假息須臾,而旣爲附托天將,勢難處置。徐觀事機善處事,行移何如?」啓依允。

○備邊司啓曰:「李舜臣往日閑山之捷,旣立大功。及至舟師敗沒之後,收拾殘燼,器械、糧餉,無異前日。今此露梁,達夜血戰,使賊魁燒死,至獲戰艦二百餘隻,義氣大振於東南,老賊褫魄而宵遁,恢復之功,此其第一。不幸中丸折傷,至於臨折,從容處置,彷彿有古名將之風。今承聖敎,官庇葬事,又至於子息,皆爲除職,其激勵忠義,至此已極。海邊立祠,似當於左水營本陣設立,春秋致祭。戰亡將士恤典事,令該曹急急擧行。」上從之。 ○是時,東路天兵二萬四千,我兵五千五百十四名;中路天兵二萬六千八百,我兵二千二百十五名;西路天兵二萬一千九百,我兵五千九百二十八名;水路天兵一萬九千四百,我兵七千三百二十八名,共計十餘萬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資糧、器械稱是,而三路之兵,蕩然俱潰,人心恟懼,荷擔而立。 之人,平日稍有名字,及其奸邪小人,欺蔽其君,枉害忠良,敗壞國家,而畏其中毒,怯於氣焰,依阿淟涊,不出一言,縮頸奔走於奸臣之頤下,盡喪其平生所守者,予視之不啻如犬彘蟲蛆。 設使萬一天朝如應泰之言,六師移之,予將稽顙蹈舞,寧有一悔乎?

  • 卽聞大人,近來不遠之地,音問可以頻傳,深以爲幸。
  • 俺雖有病,今若有急,卽可躍馬馳突,小不辭難矣。
  • 或從陸運轉輸,或水陸竝進,不可遲悞。
  • 若經理有誤事之罪,小邦雖愚迷,豈有曲護而欺我聖天子之理?

殺之賊也,何其館待之厚,供帳之猶恐不盛也? 切望卿熟察事情,臨機善處,毋使小西飛復作,而沈惟敬復奮也。 和之一字,如蛇虺鉤吻,中之必死,其毒不可當也。 天下安危,國家存亡,在此一字,此卿努力處。 職昨蒙老爺明諭,卽差訓鍊院判官姜雄一,密諭於鄭起龍,着令偵探得實,協同在彼天將,相機善圖去訖。 惟念兵有可乘之機,而千里稟命,則恐失機會,似當任彼自專,便宜進退。

南原之陷,敗殺天兵,至於三千,是其兇謀奸計,固非但已。 上年賊酋行長等,分道進搶,長驅之勢,已迫漢南,都城洶懼,莫保朝夕。 幸賴總督、軍門,指授方略,經理、都院,單車赴難,冒入危城,鎭定人心,遂約束諸將,却賊於談笑之頃,俾小邦得免魚肉,而其後島山之捷,天威益振,賊勢大挫,雖未得縛取淸賊,亦一曠世之奇功。 迄今全、慶兩道,得保餘燼者,皆此一戰之功。 乍叛乍服,固其常態,而奸狡變詐,此賊爲最。

不佞愚不敢竊比魯仲連,能爲人排亂解紛,如有所知,則不敢自爲苟儒。 願與殿下左右之臣,如前幾人者,一談其肯綮,儻天與善人必有也。 矧貴國文章,大同中華,自華之外,無與竝者。 但禮節、文移、風俗、兵神、制作,尙有一二稍異,因循舊習故也。 酒二行,御史曰:「陪臣李判書,好人又有文辭。深謝國王誠意以待也。秋來當再來。耕種等事,更加盡心。」遂相揖而出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○梁布政止㺚子之征倭者。 初建州㺚子請發二萬兵,征勦倭賊,邢軍門欲許之,布政曰:「若許㺚子征倭,則天朝兵馬多少,朝鮮兵力强弱,山川險易,無不詳知,所關非細。決難聽從。」軍門遂止之。

須以予意,達于經理,如何? 吳宗道、李大諫,乃沈之差人也。 頃日送二封書,乃是假書,乃是不可成之事也。 兵法曰:『實實虛虛。』彼欲欺經理,而經理欲欺彼人,緩其聲勢,而徐圖之耳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行長最詐,先處置此賊,然後可爲。 「指揮告辭。上將呈禮單,指揮曰:」再不言。 「此必不受之意。啜茶而出。

入幕次良久,御史與軍門、郞中、都督敍畢,請上入,出迎于中門外,引入堂上,行再拜禮,就座行茶。 上曰:「以寡人不職之故,重勞天朝大官。大人來臨,終當荷拯濟之恩,小邦將以何報?」御史曰:「皇上深嘉貴國二百年忠順。不幸爲島夷所侵,殘破不振,特垂憐憫,發兵救之,而若犬彘之沈惟敬,以講和二字,誤了大事。今者軍門、經理,號令法度嚴明,必濟大事。貴國亦須盡心努力,臥薪嘗膽,則宗社無疆之休也。且當此撥亂之日,毋徒尙文,必須縯武,以圖重恢。」上曰:「盛敎至此,敢不服膺?」上呈禮單,御史只受筆硯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一城之人竝免死,當奏除官厚賞。

責任前去,會同經略、督撫等官、監察朝鮮軍務御史,幷原奏贊畫主事,備將稷山、靑山、蔚山、島山等處,各該文武將吏一應員役功罪,査照督撫、監軍議敍及贊畫所奏,逐一細加覈檢。 要見某爲有功,不當獨遺,某爲有罪,不當偏護,某爲衝鋒首功,某爲協戰次功,某爲用官之功,某爲逗遛退縮之罪,某爲爭奪冒濫之罪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士馬死傷,要見某某陣亡,某某病故;錢糧支給,要見某某實放,某某虛領。 功求當賞,罪期當罰,分輕別重,據實奏聞。

伏祈老爺,俯念威身病兵少,志大才疎,留之無益於事,且正犯丁賛畫疏中,庸將可去,廩餉可積之議,容令回衛調理,則生還之恩,威誓世世結銜。 此先國家之事,而不暇爲身謀也。 其忠義之心,遠大之慮,夫豈以古今而有異哉? 定業街24號租盤 倘大人不此之顧,徑還西路,而脫或南陲騷然,萬一蹉跌,則誰任其責哉? 此小邦存亡一大機會,天下安危一大機會,職等所以再籲大人,而不避瀆冒者也。

○上往見楊經理曰:「皇上明燭大人有功於東土,大加褒賞,不勝拜賀。」經理曰:「小無功勞,特蒙奬賞,不勝慙愧。」上曰:「今日之來,欲聞大人分付,願安承敎。」經理曰:「爲治不在多言,顧力行何如耳。」經理曰:「慶尙左道安東以南永川、新寧、居昌等地,盡爲荒野,杳無人烟,須於此處,糧餉預爲措置。」上曰:「當如敎。」經理與上遂相揖而立,謂曰:「屯田、築城等事,必須得人而已。得人而用之,則賞罰明而勸懲行矣。」上曰:「大人之言,然則然矣,但以知人之難爲慮耳。」經理曰:「知人則哲,堯、舜其難之。然古有好問好察之語。人君若不問不察,則何以得人?若得一人,付以國事,則何患不治?須擇首相一人而任之,首相賢則所薦皆賢矣。」上曰:「如敎。」遂出。 定業街24號租盤 ○左相李德馨啓曰:「請封世子文書,未卽磨勘,命下之後,至今未得投呈,甚爲稽緩。伏見前日啓下付標之辭,極爲未安。此非在下所忍聞,況敢開口於天朝各上司乎?嚴敎屢及而決不敢承。」答曰:「此乃實事,別無不可爲之言。天將知之,微願可遂。大槪大臣之當國家處大事,當斷以大義,不可徒曰不忍聞不可聞。如此則國事去矣。」德馨三啓,上竟不從。 甲冑,親冒矢石,進破賊窟,幾獲淸正,不幸雨雪,士卒凍傷,不得已而退兵。 微經理,小邦得有今日乎? 不料橫被流言以去,小邦輿情,若窮人無所歸,垂髫戴白,擧號請留,皆出於至情。